雜食寫手

【一八】同 (第一章)

大半夜的還在趕稿,來貼貼第一章

前幾天突然地想CWT43發突發簡直虐我自己呵呵,我真是對不起我的肝啊(跪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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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張啟山是被東西給撞醒的。

那東西往他胸口一撞令他悶哼了一聲,氣差點都咳不出來。

他打開了床邊的檯燈,瞇眼一看居然是齊鐵嘴,「搞什麼。」他向來是一醒就難以再次入眠的體質,所以被吵醒還真是有些不高興,但一看吵醒他的人是齊老八,他卻沒這麼生氣了。

他知道齊鐵嘴大概是走錯房間了,誰叫他們常在主臥室商討一些對策和瑣碎之事。不能怪齊鐵嘴,也只能說他太熟悉走到他房間的這段路了。

他拉開了棉被蓋上齊鐵嘴的身體,免得那清瘦的身板一冷著就病的要躺上五來天。

 

看著縮在他胸膛旁的齊鐵嘴哼哼了幾聲便自顧自地佔領了他另一半床舖,大勒勒地躺平,雙手舉起時還打中了他。要不是看在從小就認識的份上,張啟山早就把齊鐵嘴踹下床了。

齊鐵嘴還是那一貫的睡姿,雙手攤在腦袋旁,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夢見吃的正咂吧咂吧的動著,真像個小孩子。

他索性拿起一旁的書,那是齊鐵嘴帶來的。

齊鐵嘴好書,每當看起書的時候總能廢寢忘食,一開始是解九這麼跟他說的,他笑著說不信,那齊鐵嘴是誰啊,誰不知道他好吃,常去九門其他府邸蹭吃蹭喝的,說他廢寢忘食,那簡直是天要下紅雨了。

或許是之前他不了解齊鐵嘴這個人,他們九門在長沙可是有名聲的,但唯獨其中的第八門總是帶上神秘的面紗,人們只是知道九門齊八爺是長沙第一神算,剩下的都是謎。

要武、可比不過長沙第一大家張大佛爺,要智、也比不過下三門的解九,要狠、當然也比不過半截李和陳皮阿四。可以說奇門八算的齊鐵嘴是個非常平凡的人,就一個算命的,可提到算命,齊鐵嘴每卦必準無疑,這又讓人覺得齊八爺能坐穩九門第八家自有他的道理。

但張啟山是知道的,齊鐵嘴能有自己的堂口,那麼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能在這亂世當中安安穩穩的站在自己的位子上。

 

齊鐵嘴嘴上說著他能坐穩第八門這個位子都得感謝張大佛爺,沒有他的保護,他這麼一個算命的可就沒辦法在這亂世當中生存。張啟山只是在日本人那一次落下狠話,誰對齊鐵嘴下手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一戰成名,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接近齊鐵嘴。

實際上,只有那次,再也沒有人找齊鐵嘴的麻煩,有的只是張啟山。

齊鐵嘴曾說:「我說佛爺,我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老是帶我下地不覺得累贅嗎?」說著說著腳底像是抹了油,隨時都準備開溜。

張啟山也不說破,齊鐵嘴那小心思他還是懂得,一樣地、他還是那句,「放心吧,我會保你安全。」

回應他的是苦著一張臉的齊鐵嘴。

一開始他總是強迫齊鐵嘴必須跟著他下地,齊鐵嘴總是嘮嘮叨叨地說:「佛爺,這墓可是大凶啊!」用盡各種方法想讓自己置身室外。

他張啟山什麼凶險沒見過,區區一座小墓能拿他怎樣,「這不是有你嗎。明個你必須跟我下去。」

閃避著張啟山指過來的食指,「欸、佛爺這不妥吧……」

「你若不去──」

「別別別!別總是把槍掏出來呀,怪嚇人的。我去就是了!」齊鐵嘴帶點不甘願地低咕了幾聲,「那還是得讓我回去準備準備。」

「明天我讓副官去接你。」他拍了拍齊鐵嘴的肩膀,「副官,送八爺回府。」

「不用了佛爺,我自己腿著回去就行了,我這麼大個人了不會被拐跑。」

張啟山看著齊鐵嘴那笑的露出白亮虎牙,就知道這人腦瓜子裏頭又在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你是不會被拐跑,但你會跑。」語畢,收起表情,「送八爺回去,他如果敢跑了就弊了他!」

「是,佛爺!」

「你們這!」他指了指張啟山又指了指張副官,束手無策。

「八爺,你請。」張副官做了個手勢,表情盡是看好戲。

齊鐵嘴怒瞪了一眼張副官後踩著他亂中有序的步伐離去。

 

回憶之前的過往,張啟山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向一旁的齊鐵嘴,心想著這老八明早一醒來大概又要一驚一乍了吧,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將書放回原本的位子,拉開被子躺了個舒服的位子聽著齊鐵嘴穩穩的呼吸聲閉上了雙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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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官有點沒弄懂現在的情況,八爺這會躺在佛爺的床上,而且還是身邊,手還搭在佛爺的腰上,重點是佛爺沒推開,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找錯時間進門了?

張副官一早打開了張啟山房門的景象。唉、他眼睛好辣啊。

「佛爺。」

只見張啟山舉起了食指放在嘴唇前,「什麼事?」張啟山老早就醒了坐在床上看著書,他沒叫醒齊鐵嘴,任憑他睡著。

張副官收起了自己發楞的表情,「最近城北的地方有幾個攤販總是被外地人騷擾,有好幾天了。剛才又通報上來,賣包子的李老爹被那幾個外地人的頭威脅著,說要是他們家的小女兒不給他帶回去當小姨太,他就要來硬的,先殺了李老爹後拆了他們家直接搶人。」說到這裡,張副官不免憤憤不平。

或許是張副官的個人習慣,又或許是因為帶兵的關係,張副官的聲音沉穩有力,聲量不大卻讓齊鐵嘴哼了一聲,將臉更是埋向張啟山的身側,「這事情還要我吩咐下去?你知道該怎麼做。」他掖了掖被子,又將落在齊鐵嘴眼上的髮絲給順了順,才接著說:「解決了之後,你讓幾個親兵去保護著李家父女,如果發現那些人依舊蠢蠢欲動,不用我說直接──殺了。」

「明白了。」張副官點了頭,「還有、佛爺……」

將齊鐵嘴那本放在他腰際上的手挪到了他胸前給拉開,握著齊鐵嘴的手腕,他看向對方的掌心。他就不懂這掌紋怎麼有辦法看出一個人的一生,是該大富還是大貧。

齊鐵嘴的手掌心通透著紅,粉嫩粉嫩的,手指雖說纖細但也是有肉的,不像他因為長期拿槍的關係有著槍繭,連帶著指頭都彷彿染上了槍械的鋼硬冰冷。順著那些掌紋,他摸著摸著就這麼不想放開。

「還有什麼事?」佯裝鎮定,他的確是分了心,嘴上說著但手卻還附在齊鐵嘴的手上,一吋都沒移開過。

「八爺不用送他回堂口嗎?」

「不用了,讓他睡,等他醒了我送他過去。」他挪了挪身子,就怕齊鐵嘴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悶壞了,「出去吧。」

張副官行禮,走出去時還順上了門。

 

張副官一大跨步兩小跑步的下樓梯,速度快又急地令張管家以為發生什麼事情,連忙問道:「張副官,發生什麼事了,走得這麼急?」

張副官皺著眉,短暫的停下腳步,看了眼樓梯上的房門又看了看張管家,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跟了張啟山多年,自然能稍微從張啟山的表情或者言語中察覺一二,前些日子開始,他就察覺到張啟山看著齊鐵嘴的表情總是多了些溫柔和寵溺,一開始他也總是以為那是兄弟之間的情,沒別的,但今早就在剛才,他能真真切切的確定,他們家佛爺是動了情。

那表情、那些小動作,讓他一個沒有媳婦的人看得眼睛都生疼了起來,就好比紅府二爺以及他的夫人那樣秀恩愛。

伸出手揉了柔眉心,總算舒坦了些,「看眼科去。」側身繞過張管家往大門的方向走去,他決定先去看眼科之後再去找那些外地人算帳。

「啊?」張管家看著張副官那腳步飛快連個背影都沒瞧見,卻聽見張副官那一句,「佛爺吩咐了,別去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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